“当我与人相处时,我置身于真实世界;而在我的私人空间中,我立即进入了我的幻想生活。我可以随意地在两者之间转换。”
尼尔森回忆起自己的双面人生:白天是体面的公务员,晚上是冷酷的连环杀手。
《杀人回忆录:尼尔森的自白》是关于尼尔森杀人事件的真实改编纪录片。
《杀人回忆录:尼尔森的自白》深读(二)
01
前情概览
尼尔森生长在重家庭,继父不疼,妈妈不爱,兄弟姐妹不待见,唯一给他带来家人温馨的外祖父在一次出海后去世了。
从此以后尼尔森几乎孤寂一人,悲与喜皆是一人承受。为了逃避家庭,他开始了长达11年的从军生涯。
在那里他一直隐瞒着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,只敢在一个人的时候或醉酒后,暗暗地在脑子里幻想濒死的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。
离开军队后,回了一趟家,但是因为同性恋爱问题大吵一架后,他又离开搬到了伦敦,换了几个工作后成为一名公务员。
人说,饱暖思淫欲。对尼尔森而言,家庭的缺失,本就让他的心陷入孤寂,不愁吃穿的日子里,每个夜晚都是煎熬。
终于有一天,喝了酒的尼尔森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,发誓一定要从酒吧带一个男孩回家。
很不幸,史蒂芬是第一个受害者,随后是年轻的达菲。他为他们洗澡沐浴、剃毛发、化妆打扮、穿衣服,带他们一起看电视、听音乐、喝啤酒……直到被肢解后一把火烧掉。
具体详情参见:英国恋尸癖:谋杀后为同性尸体梳洗打扮并同床共枕,最长者达两周
02
受害者ABCDE
随后,尼尔森一发不可收拾,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杀人。1980 年底前,他又杀死了 5 名受害者,并有一次谋杀未遂。
在梅尔罗斯大街被谋杀的最后一名受害者是 23 岁的马尔科姆·巴洛。
1981年9月17日,尼尔森发现巴洛倒在墙边。尼尔森友善地施以援手,并问他是怎么回事。巴洛说自己患有癫痫,容易腿无力。
尼尔森建议他住院治疗,并表示可以帮忙,把他送到家后,帮忙叫了救护车。第二天,巴洛出院后来到尼尔森家,向他表示感谢。
尼尔森邀请巴洛一起吃饭,两人喝了朗姆酒和可乐。随后巴洛在沙发上睡着了。一如既往地被勒死,尸体被藏在厨房水槽下。
其余4名受害者,尼尔森只记得26岁的威廉·萨瑟兰。另外三个姓甚名谁已经完全不记得了。
大概就是一个“18 岁,蓝眼睛”的年轻苏格兰人,一个英国“光头党”,一个20岁出头、1米75左右的贝尔法斯特男孩。
但他清晰地记着每个受害者是如何被杀死的,尸体被解剖前被藏了多久。这些回忆对他而言是生动的,无法磨灭的。
比如,身份不明者A被勒死时,双腿像在蹬自行车,一前一后地滑动着。身份不明者B快死时,尼尔森曾尝试做心肺复苏,但失败了。
尼尔森看着没有一口气的尸体,跪倒在地,无声地抽泣着。
然后看看镜子里的自己,对着自己的脸吐了一口唾沫。他唾弃他自己。
还有一次,他躺在床上,靠在身份不明者C的尸体旁,听着古典音乐《Fanfare for the Common Man 》,泪流满面。
音乐为大众疾呼,但没人为他曾经的伤痛疾呼,他陷入魔障,终究是自己也救不了自己。
“ 一天结束,喝酒结束,一个人结束......地板恢复,地毯更换,回到丹麦街工作。”尼尔森如此形容日复一日的生活,麻木不仁又漫不经心。
03
梅尔罗斯大街的落幕
因尼尔森在家里长期存放尸体,招来了很多蚊虫,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。
有时,当尼尔森从地板下挖出受害者时,尸体上已经覆盖着一层蛹,并长满了蛆虫。一些受害者的头上还有蛆虫从眼窝和嘴里爬出来。
后来,被捕的尼尔森接受采访时,说自己不得不抓起一把盐来驱除尸体上的蛆虫。
为了缓解这种糟糕的状态,尼尔森将除臭剂埋在地板下面,每天在公寓周围喷洒杀虫剂,但腐烂的气味和苍蝇的仍然绵延不绝。
1981 年年中,尼尔森的房东决定这栋梅尔罗斯大街的房子,并要求尼尔森搬走。尼尔森最初拒绝了,当房东提出赔偿1000英镑后,他同意了。
在搬走的前一天,尼尔森在后花园里点燃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篝火床边的目击者,烧毁了这座房子里的储存的最后五名受害者的零散尸体。
他在公寓后面的荒地上搭建起一个篝火堆。堆上尸体,在上面盖了一个旧汽车轮胎,以掩饰尸体燃烧的肉味。
篝火熊熊燃烧着,邻居的三个孩子站在那里观看了这场特别的篝火。在三个孩子的见证下,所有受害者变成一股青烟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后来,尼尔森在回忆录中写道,如果他看到这三个孩子“围着这堆火葬柴堆跳跳舞”,他会觉得这才是“理所应当的”。
当篝火变成灰烬时,尼尔森用耙子在残骸中挑拣出所有可辨认的骨头。当他发现头骨竟然完好无损时,用耙子把它砸成了碎片。
处理完大块肢体,尼尔森取出藏在地板下的受害者内脏,随意地丢在了公寓后面的荒地上和厨余垃圾里。
至此床边的目击者,尼尔森在梅尔罗斯大街的作案史就结束了,但谋杀从未终止!
04
差点反杀的豪利特
尼尔森离开梅尔罗斯大街后,搬到了克兰利花园23号的阁楼公寓。因为是高层,无法在地板下埋藏尸体。
所以最开始的两个月,虽然他引诱了一些人到家里过夜,但没有发生真正的谋杀事件。
1982年3月,尼尔森在莱斯特广场附近的酒吧喝酒,遇到了23岁的约翰·豪利特。
尼尔森邀请豪利特到家里继续喝。喝酒过多的豪利特累了后,睡在了尼尔森的床上。一小时后,尼尔森试图叫醒他,但没有成功。
于是尼尔森坐在床边一边喝着朗姆酒,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熟睡的豪利特,然后决定杀死他。
豪利特在窒息里忽然惊醒,与尼尔森展开了凶猛的搏斗,他曾一度占据上风,勒住了尼尔森的脖子。
但尼尔森几年从军,也不是吃素的,用一条装饰带使出全力将豪利特勒昏过去。
尼尔森感觉一阵后怕,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,三次试图杀死豪利特,但都没有成功。
最终尼尔森在浴缸里注满水淹死了豪利特。此后的一个多星期里,尼尔森自己的脖子上都留有暗红的手指印记。
克兰利花园小区
05
死里逃生的斯道特
1982 年 5 月,尼尔森在卡姆登的 Black Cap酒吧结识了 21 岁的男同卡尔·斯道特。
当时斯道特刚刚失恋,心情沮丧。尼尔森趁机给他多灌了些酒,开始故技重施,把他邀请到了家里,假惺惺地表示不会发生关系。
在尼尔森家里,斯道特又喝了很多酒,然后在睡袋上睡着了。但当他醒来时,发现自己快要窒息了,随后模模糊糊感觉自己被人从睡袋里拉出来。
紧接着,在一阵水流声中,斯道特意识到自己被沉浸在水里。他本能地短暂抬起头,喘着气求救,但随即又被按入水中,昏迷过去。
尼尔森以为斯道特昏死过去,将他捞出来放到椅子上,开始舔他的脸。但当尼尔森发现斯道特几乎要失去生命时,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无动于衷。
他开始急切地揉搓斯道特的四肢和心脏,以增加血液循环。用毯子包裹住他的身体,轻放在床上。
当斯道特终于醒来,尼尔森拥抱了他。他向斯道特解释说,他差点被睡袋的拉链勒死,是他救了他!
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,斯道特总是时不时地失去知觉。每当他恢复了意识,询问关于被勒晕和淹溺的回忆时,尼尔森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,总能骗过他。
尼尔森说,他被睡袋拉链夹住,所以做了噩梦的缘故。而之所以把他沉浸在水里,是因为他当时反应太激动了,需要镇静下来。
最后,尼尔森若无其事地将斯道特送到了火车站,并希望能再见面,随后两人告别,斯道特幸运地逃过一劫。
斯道特是唯一一个经历了一切,却依然活着走出这里的男孩。也许尼尔森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温暖的尸体,而是一个能够给他回应的人而已。
06
烟消云散的艾伦
1982年6月,尼尔森被晋升为执行官已经三个月了。路上,他遇到了一位名叫格雷厄姆·艾伦的 27 岁男子,当时他正在沙夫茨伯里大道上招呼出租车。
尼尔森仿佛在与人搭讪方面有着超强的天赋,明明内心很孤寂封闭的人。每次见到陌生人,总是能够尽可能地展现出自己的善意,卸下对方的防备。
不知道当时停下的尼尔森说了什么,艾伦几乎很快就接受了尼尔森的邀请,和他回了克兰利花园的家,一起吃饭。
艾伦正坐在椅子上吃煎蛋时,尼尔森带着谋杀的意图,走近他,勒死了他,一招毙命。
后来,尼尔森在厨房肢解了他。因为工作原因,肢解工作断断续续,艾伦的尸体就这样在浴缸里待了整整三天。
07
最后的羔羊辛克莱
1983年1月26日,尼尔森杀死了最后一名受害者——20 岁的斯蒂芬·辛克莱。
据目击者称,辛克莱失踪前的最后影像是,和尼尔森一起,往地铁站走去。
在尼尔森的公寓里,辛克莱因为喝了酒吃了药,昏昏沉沉地在椅子上睡着了。那时,尼尔森正坐在旁边听摇滚歌剧《Tommy》。
眼看辛克莱睡熟了,尼尔森靠过去,跪在他面前,自言自语道:“哦,辛克莱,我来了!”
随后,尼尔森用领带和绳索勒死了他。勒死辛克莱后,他发现辛克莱的两个手腕上都缠着绷带。
好奇的尼尔森取下了绷带,发现是自杀留下的一条条深深的刀疤。
按照惯常的沐浴仪式,尼尔森将辛克莱的尸体放在床上。先是在尸体上涂上爽身粉,然后在床的周围布置了三面镜子,然后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死去的青年身边。
几个小时后,他将辛克莱的头转向自己,在辛克莱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,说:“晚安,辛克莱。”随后,尼尔森在尸体旁边睡着了。
所有的尸体最终都免不了被肢解的命运,辛克莱也一样。被肢解后,尼尔森用塑料袋包起来,并用辛克莱手腕上的绷带扎上了一个口,分别存放在衣柜、茶柜或浴缸下方的抽屉内。
08
恶魔自行曝光
1983年2月4日,尼尔森打电话投诉下水道堵塞,让住户无法忍受。物业人员过来处理问题,发现了下水道里的人肉组织和骨头,于是报了警。至此,尼尔森自行暴露了恶行。
在审讯期间,警官彼得对尼尔森印象尤为深刻。不仅因为他残酷可怕的谋杀行为,更因为他异于常人般对乐于提供自己的犯罪信息。
据称,尼尔森不仅提供了大部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,还鼓励律师发现可能与自己行为相矛盾的证据。
在尼尔森被问及谋杀动机时,他只是简单地说:“我希望你能告诉我” 。
他坚持认为,杀人的决定只是在谋杀发生前一刻才做出的。大多数受害者死于窒息,一旦受害者被杀,他都有一套自己的惯有仪式。
先给他们的身体洗澡,剃掉身上所有毛发,在皮肤上有任何明显的瑕疵的地方化好妆。直到整具躯体符合他的心意。
尸体通常穿着袜子和内裤,尼尔森想要和他们聊天时,就把他们放在自己身边,有时是椅子上,有时是床上;想要纾解自己的欲望,就在站在尸体旁边或跪在尸体上方。
尼尔森承认偶尔会与受害者的身体发生跨腿式的性行为。他说,这是他向受害者说再见的象征性姿态。
他说“对于平凡的爱的方式,这种可悲的仪式太完美、太美丽了!”每当尼尔森惊叹于他们身体的美丽时,情绪就会异常激动。尤其是提及受害者肯尼斯·奥肯登时,他直言奥肯登的“身体和皮肤非常漂亮”。
并补充说那副景象“几乎让我流下了眼泪”。而另一名身份不明的受害者因太过憔悴,直接被扔进地板下。
1983 年11月4日,尼尔森因六项谋杀罪和一项谋杀未遂罪,被判处终身监禁。2018年5月12日,尼尔森被关押35年后因病去世。
09
尼尔森回忆录选摘
“当处于工作压力和社交孤独的极度痛苦时,我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暂时逃避现实的状态。”
“这是通过不断地喝酒和听立体声音乐来实现的,它们将我的精神瞬间带到一个满是狂喜、欢愉和泪水的平面。”
“这是一种完全情绪化的体验……我不断地重温着从童年到现在的经历,自动删掉那些不好的部分。”
“当我喝酒时,我看到自己的精神被吸引着,离开了孤独的监狱公寓。那些几乎从不被允许离开的人被我强行留下来,因为我希望他们能共享我的生活经历和高尚的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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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恋尸癖:谋杀后为同性尸体梳洗打扮并同床共枕,最长者达两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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